兩個金馬獎

三十年後,另一個星期六的晚上,我在國父紀念館的側門排著隊,準備入場參加第57屆金馬獎頒獎典禮。我把為了參加朋友婚禮買的黑西裝從衣櫃裡掏出來,打了個黑領帶,腳下是雙橘色的球鞋,這是我最接近「盛裝出席」的打扮了。

《希望在世界另一端》:來自北國導演的暖心盼望

郭利斯馬基的電影總勾勒出一幅幅屬於芬蘭這國家的國族色調——陰鬱、嚴肅、沉重、堅忍,角色臉上始終掛著憂鬱的表情,漠然又固執地在工作崗位上淡而無味的過活。本片也不例外,裡面的角色沒有一個人出現過笑容;哈勒德在庇護所認識的朋友曾告訴過他,千萬不能露出憂鬱、哭喪的表情,因為這樣的人很容易被遣返回去,但是,走在街上的時候,也千萬不能輕易露出笑臉,因為會被別人認為是瘋子。

《墮胎師》:面對黑日

「放掉蓄聚多時的膿包,暢快地流淨污血」(《黑日》,頁 340),墮胎在《墮胎師》之中,是梳理傷口、讓污血流出,是為了避免《失嬰記》最後「黑聖降生的悲劇」,而若陳果安排了那樣的結局,我便會罵他。但陳果選擇了拋棄自己擅長的,而回照自身私密的情感。

《小偷家族》:屋簷下偷來的溫暖

日本導演是枝裕和獲得坎城金棕櫚的新作《小偷家族》,描述一個蟄居在東京一隅,狹小平房裡塞滿陳舊雜物的六人家庭。這一家六口彼此間流露的情感,雖沒有一絲血緣關係,但卻比原生家庭更像家人。而這也是近年來是枝裕和持續探索與關注的命題:「家人」到底是什麼?如果家人之間有選擇的可能,那情感的羈絆是否更深?

《逃亡的女人》與隱身的男人

《逃亡的女人》少見地將男性角色排除到情節的邊緣,以班底女演員們來探究當代女性的處境,看似是題材與性別觀點上的轉向與進步,但其實仍然延續導演無可避免的男性視角,以洪金關係發展出對女性的想像與辯證。逃亡的女人仍不斷談論著男人,隱身的男人還是在想像著女人。

真摯的愛 ——《紫羅蘭永恆花園》

在電影版中,薇爾莉特傾訴自己對生死未卜的少校的思念,也同時意會此乃「不能實現的強烈願望」,並有時會為此而感到痛苦及難過,只能不斷寫信給基爾伯特去排解愁緒。這份強烈的渴望,最終在薇爾莉特得知他在戰爭中倖存,並隱居於一個遠方小島的時候徹底爆發,並引發後來圍繞薇爾莉特與基爾伯特之間的一連串故事。

關於創作的一堂課:《千年一問》配樂事

我們一起去故宮看老師的展、一起討論最近看過的電影與音樂、腦力激盪這片可能適合的曲風或樂器,甚至聆聽彼此的創作人生與關卡。大概半年後,剪接完成,我這邊的配樂工作即將正式開始,某天約了她來我工作室要討論音樂點與內容,沒想到她竟跟我說:「好啦,那接下來應該就全部交給你囉,我應該不用操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