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建築論:建築設計背後的人性與神性
在張開雙臂歡迎建築設計為我們的生活帶來改變時,我們也應該意識到建成環境不應該只是「創造者展現意念的結果」,因為設計師並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對於空間的理解和詮釋永遠有其侷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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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開雙臂歡迎建築設計為我們的生活帶來改變時,我們也應該意識到建成環境不應該只是「創造者展現意念的結果」,因為設計師並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對於空間的理解和詮釋永遠有其侷限。
建築學者戴維.西蒙在《生活世界地理學》中表示,人在家中將養成屬於自己的「時空慣例」,亦即我們會在「固定的地點、固定的時間做固定的事」。換句話說,我們在家裡並不需要每天制定時間排程,因為「現成的規劃會自動展開,只要跟著做就行了」。時空慣例會隨著日常變化彈性靈活地調整,最終達到一種動態平衡,同時反映在家中的空間布局與裝飾擺設上面。
雖然在福音戰士電影裡面的城市並不以仿生構造為主要造型,不過大樓與路面之間滿溢的機械細節不但透露導演庵野秀明是個「對電線桿、電纜和建設工事有狂熱的攝影師」,也讓觀看體驗更趨寫實;更重要的是,這些片段景象所構成的空間場景一再表明城市是一個由輸送管線與動力裝置所組成的巨大機械獸。
在城市中,年代久遠的老屋時常給人黑暗、神祕的諸多聯想。不少民眾認為台北公館的寶藏巖是個很「陰」的地方;同安街上的紀州庵在尚未修復前,也被當地居民稱為鬼屋好一陣子。電影中人去樓空、靜待拆除的鴨宮國宅因為外觀破敗,因此被稱為「鬧鬼公寓」,故事就從一群小學生闖入廢棄的老公寓打算「抓鬼」開始,陰錯陽差展開一段海上漂流的奇幻之旅。
隨著時間逐步破碎化的過程,眷村文化愈來愈「隱形化」,如要仔細追溯其演化發展,仍得從當代還存留、有人居的眷村及國宅著手。眷村因其獨立的空間格局以及族群歷史等因素,往往予人自我封閉的印象,然而長期以來,眷村住戶仍與外界環境建立了緊密的關係。
在近現代的都市規劃當中,立體城市的概念以空橋、地下道作為實踐手段,以一種宣告著「一切盡在掌控中」的姿態出現在你我眼前,不過隨著時間過去,一些當初規畫者意想不到的事態仍然在其中悄悄孕育而生。「立體城市」的構想固然迷人,但真實的日常生活卻比圖紙上所設定的框架更有張力,這些力量無時無刻都在改變、重塑我們眼前熟悉的城市。
藝術家在描繪城市的時候往往帶著一些自由,許多創作者並不見得想要如實重現眼前所見,反而嘗試將其主觀的感受透過畫筆,轉換成為更加觸動人心的畫面。難怪從古至今以來各式各樣的「城市畫」總是能擄獲眾人的目光,觀者在畫中尋找熟悉的場景,想像自己身在其中散步閒逛,不知不覺便深陷其中。究竟城市畫具有什麼樣的迷人之處?
事實上,日本一直是世界上知名的電線桿大國,由於二戰結束後急於重建都市,日本政府選擇在路面上興建電網系統以快速有效率地滿足廣大的用電需求,使得密集的電線桿及橫跨大街小巷天空的纜線變成各大都市的日常風景。從特攝電影、扭蛋玩具當中常常可見的電線桿場景模型,更可以讓人體會到日本人對於電線桿似乎帶有特殊的「感情」。
在建築學領域的經典著作《沒有建築師的建築:簡明非正統建築導論》當中,伯納德.魯道夫斯基(Bernard Rudofsky)開宗明義地表達他對於建築史研究的不滿:「如同為標榜權力和財富而做的建築師名人錄一樣,一本建築作品選集通篇都是為特權階層修建的、為他們服務的房屋,包括那些真真假假的神祇、商業巨頭以及血統上的達官貴人等,卻只字未提平頭百姓的房屋。」這段十足挖苦建築「菁英分子」的敘述出自於1964年,這意味著距今五十多年前西方世界已有建築專家正大聲呼籲我們應該花更多的時間關心那些隨處可見的尋常建築與村落,魯道夫斯基在書中將其稱之為「非正統的建築世界」。
在台灣爬山會遇到的山屋大致上分成兩種,第一種是「服務型山屋」,位於容易運補、人流量較多的路線,使用體驗類似旅館,有管理人員、用餐區、清潔人員、寢室等設施;另一種叫做「避難山屋」,用途截然不同,在容易發生危險的地點設置救命型的庇護空間,收容遇到惡劣天氣或其他意外的登山客。
當你降落在瑞典最北部的謝萊夫特奧機場(Skellefteå airport)時,迎接你的,是一座豎立於遼闊松木與雲杉林中的木製航空交通管制塔。坐上一輛沼氣公車進城,沿途你會瞥見幾棟木製公寓大廈和幾間木製學校,橫跨一座木製公路橋,經過一座木製立體停車場,最後抵達如今擁有世上最高新木製大樓之一的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