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物誌學——石內都的攝影創造

石內都不斷以攝影觸碰一切痕跡、印記,撿拾起時間所遺下之物,由此實現她獨特的時間物誌學。這絕非是發自對殘物的迷戀、或將拍照作為對消亡的逃避,而是以時間自我兌現,透過永久暫止的一瞬映現出時間的持續流動。

從 80 年代到自拍世代,當代影像如何重塑「景觀」—專訪「鏡像・映像」展覽策展人邱誌勇

國家攝影文化中心臺北館「鏡像・映像:80 後的當代影像藝術」,是由「鏡像世界」、「映像人間」兩個主題展所構成的慶祝開館週年特展;部分展場空間暗藏鏡面設計,觀眾若不經意地一瞥,鏡子隨即映出自己的視線,同時反照出作品,這幢歷史悠久的建築彷彿是一座巨型影像裝置。

上世紀的青年藝術家都做什麼消遣?——洪瑞麟與他的大稻埕

以「礦工畫家」聞名的洪瑞麟,是早慧的繪畫天才,1912 年生於當時文人志士鼎沸的大稻埕,8 歲時進入位於六館街、以人道主義為旨教育失學兒童的稻江義塾,他很快地展現出繪畫天賦,從 12 歲 時的速寫〈米開朗基羅素描摹寫〉、〈米勒素描摹寫〉可見一二。其後,洪瑞麟更慕石川欽一郎之名,進入由倪蔣懷設立的臺灣洋畫自由研究所(後更名為臺灣繪畫研究所),接觸西洋畫技法,少年洪瑞麟在此結識了臺灣美術史中群星般的藝術家一行人,包含陳植棋、藍蔭鼎、陳英聲、陳德旺、張萬傳等。在當年藝術、文化、社會運動風起的大稻埕,18 歲少年洪瑞麟立定成為畫家的志向。

攝影師加布里埃萊‧加林伯蒂:「我力圖描繪那些試著讓周遭井然有序的人」

在《Toy Stories》計畫中,加布里埃萊探索了孩子和玩具之間的關係,30 個月的時間裡,他拜訪了50個國家,從德州、馬拉威、中國到印度,或從冰島到摩洛哥,再到斐濟。加布里埃萊記錄了不同生活背景的孩子對玩具引以為豪的快樂,無論是一支模型車隊、還是一隻絨毛猴子玩偶,玩具總能在孩子的想像中栩栩如生,並陪伴他們度過日常驚懼和夜幕來臨。

「我要的是能量和情感的最大值,一種混亂」—— 專訪攝影師佩爾‧卡斯

「靜止延時」攝影師佩爾‧卡斯在疫情大流行前,時常在家鄉波士頓的游泳池、各式體育館與球場等觀眾稀少的賽事中拍下數千張照片,為了後製構圖,處理一張照片會花上三天甚至數週,不過他從不移動任何出現在畫面中的物品或人物,連一個像素都沒更動,單純選擇什麼人物要省去,什麼要保留,一切如實發生,只是並非同時發生。除了技術與風格外,他更希望傳達一種荒誕的時間感、或是一種觥籌交錯般的混沌失序

未盡之旅的緣起 —— 石川直樹《向極北》

2004 年初的早春,殘雪還未消融,我造訪了德納利峰(Denali)山麓的小鎮 —— 塔基特納(Talkeetna),目的是走訪建於德納利山塊(註)露絲冰川(Ruth Glacier)上的一幢小型山屋,這棟山屋是攝影師星野道夫相當中意的地方,星野道夫於俄羅斯堪察加半島(Kamchatka Peninsula)過世,生前曾多次以該棟山屋為據點,進行極光等自然景象的拍攝。山屋所有人是與星野道夫相當親近的越野飛行員唐納德‧謝爾登 (Donald Sheldon)。為了住進那間山屋,我透過熟人的介紹,事前進行了預約。

《Wild Love》不只獲救,也被愛 —— 專訪攝影師 安娜・帕拉西奧斯

我會說動物庇護中心在全世界都是同類型的計畫。這些地方是鄉村的避風港,素食主義者居住在此,並全身心投入於拯救遭受虐待或被遺棄的動物。素食主義者/動物權利運動家將這些動物從供應鏈中移除,並將牠們帶到山區的大型莊園,在那裡治療並保護牠們,為這些動物提供安全的居住場所和終生的關心和照料,直到牠們自然死亡。

《Wild Love》不只獲救,也被愛 —— 攝影師 安娜・帕拉西奧斯

我們習慣看到貓狗免於虐待或忽視,但在位於巴塞隆納兩邊,相距約 2 小時車程的蓋亞和動物之家,大多數動物是豬、牛、山羊和雞。蓋亞聯合創辦人,43 歲的動物權利運動家兼獸醫科克‧費爾南德斯‧阿貝拉(Coque Fernández Abella)說:「我們希望庇護中心是給容易被遺忘的農場動物。沒有人照顧牠們,因為牠們被視為產品。」

攝氏2度,格陵蘭上的瑞士起司—— 專訪攝影師 湯姆·希根

我的攝影作品探索衝擊的起源與規模,試圖理解人類對自然空間干預的維度,並引導觀者去關注人類該如何承擔責任。以航空攝影記錄人類對環境的干預是令人信服的方式,因為基本上這讓人們清楚看見人類破壞地球的力道。我也著迷於變換視角所帶來的抽象性,從陌生的新角度觀看熟悉的事物。我把抽象化和審美化(aestheticization)作為一種「語言」來啟發人們,也為觀眾提供一個與此議題間的連結,因為他們在觀看時,需要去解碼眼前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