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鷗行:「當時的我對所有能夠磨成白色粉末的東西上癮」
王鷗行說自己是個手腳非常緩慢的寫作者,《夜空穿透傷》花了八年,《此生》花了五年。至於《時間》,裡頭大部分的詩都是他在母親死前寫的。但當他回首,他才意識到有多少首詩都是在處理「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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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鷗行說自己是個手腳非常緩慢的寫作者,《夜空穿透傷》花了八年,《此生》花了五年。至於《時間》,裡頭大部分的詩都是他在母親死前寫的。但當他回首,他才意識到有多少首詩都是在處理「失去」。
台灣,歷經不同政權,融合多樣族裔,這座年輕島嶼在輪番暴力下,最底層顯透而出的特質,或許是消融與和解。哈魯牧特欲與美軍生還者湯瑪士之間辯證出是非對錯的場景在狂風驟雨襲擊下,仇怨角力到最後何以泯滅?湯瑪士選擇為自己注射過量嗎啡。他清晰的澄澈自知,此行絕無生還,在凍死之前主動殞滅肉身,對哈魯牧特來說,極有可能會成為一種道成的啟示與懺悔。
我會當自己第一個讀者。去測量讀到每一段的感受跟暗示是什麼,在寫作過程中我會不斷地重複去確認這件事。假想讀者會讀到八成看得懂,兩成看不懂,閱讀過程中會受到各種情緒的刺激,一下就看完了。當他深究兩成看不懂的東西,那就是一個開口。
《不冷的紅茶》是小川洋子轉變前的小說集,買到此小說集,書內頁點點泛黃,如幾個月未洗的抽油煙機,像紅茶戚風蛋糕裡的點點茶葉。打開內頁,我便知道轉變在哪,早期的小川洋子喜歡說死亡。
從認識死亡開始,到主觀真理、存在先於本質、他人即地獄,小說裡的每一個短篇,都可以從存在主義的命題裡找到對應關係。把一連串哲學探討藏在戲劇性的小說情節裡,只是它沒有好萊塢式的結局,也沒有明確的答案可供心靈勵志。
無論科技再萬能,亦非無所不能。人類注定擁有的孤寂、脆弱與短暫,哪怕是運用技術頑抗,完整與不朽都離人類萬分遙遠。不過,正是這份「可一不可再」的痛切讓「人不能踏過同一條河兩次」不光作為名言,而顯然晉升為普世經驗。金草葉《如果我們無法以光速前進》鍛造的時間空間曲度再大,未來世界之難以測料,我們都能感受到某種共通性——生命本身即有奇點。
我們討厭的人,為什麼討厭呢?我們能說好幾個厭惡的理由,卻常常說不出我們在意的點。離別是消失,辦公桌上不見的名牌、共用衣櫃裡頭少了一個衣架,都讓讀者與裡頭的角色頓了幾秒。那幾秒是尋找共同感受的時間,我想起少年時期轉學離開的同學,那個討人厭的轉走了,下課少了些喧鬧。
寫作需要很多信念,尤其是寫長篇小說。最考驗信念的時刻就是你已經寫了500頁好故事,卻不知道該怎麼收尾,但這時候還是要相信,而且一定要相信會有個收尾的好方法。我會試著放輕鬆,相信自己一定會找到寫完這本書的方式。
成癮藥物發展與管制史的主調便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管政府如何打壓,藥物的生產與使用從不見衰退。一個世代又一個世代的人依舊在街頭、在家裡,以身試藥,用自己的身體當成不知參雜何物的化學物質生體實驗。有些人得到愉悅,有些人得到傷害,但沒有人是贏家。
自大學起即持續自費出版插畫作品集的高妍,在台日獨立出版界早已為人熟知。2018年,高妍將自己愛上日本搖滾巨匠細野晴臣的經歷,繪製成32頁的短篇漫畫作品《綠之歌》自費出版。這部作品輾轉流傳至日本,被細野晴臣曾組成的樂團 HAPPY END 鼓手、作詞人松本隆發現,進而轉達給細野晴臣本人,書中的真摯情感,也因而傳達到了他手中。
《鹹海敘事曲》裡的所有人物,乃至德國海軍軍官,旅行在定位模糊的群島間,彷彿在葛羅斯維諾家族的系譜分支上遊走,驚愕連連,而不曾觸及目的地。他們與地理上的真相擦身時,渾然不覺。
雨果.帕特對歷史和地理的知識豐富,畫功深厚,筆觸靈動,細節考究,線條從簡。即使過了半個世紀,《科多.馬提斯》仍是不可取代的經典,美妙的黑白畫面、復古的神韻,筆下的小島和民族風情,細緻得有如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