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越音樂世界的一架溫暖噴射機 —— 布萊恩.伊諾

離開樂團的伊諾十分徬徨,與費里的爭執導致他在創作上的不安全感,同時還欠下一筆鉅額債務,身無分文的他只能落腳在一間破敗公寓,裡頭蟑螂四處亂竄,環境污穢不堪。到了夜晚,寒風吹進屋內使人不禁顫抖,難以入睡,只能靠著四處走動讓身體保持溫暖。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精神狀態漸趨混亂的伊諾,靠著強大無比的意志力完成個人首張專輯《Here Come the Warm Jets》。

你的音樂不是你的音樂

同樣道理,藝人與唱片公司的關係正悄悄改變。2005 年,歌手泰勒絲(Taylor Swift)與獨立唱片公司 Big Machine 簽下長達 13 年合約後出道,期間發行 6 張極為成功的專輯,將她推上樂壇超級天后地位。雙方的合作遵循音樂產業運行數十年的傳統:唱片公司大筆投資在沒沒無聞的新人身上,期待未來走紅後能從各方面回收成本;藝人則藉由讓利,獲取快速推動生涯發展的資金與專業資源。早年的不平等條約可比作一般職場或職業球員,藝人得做的是在合約到期前取得足以成為談判籌碼的成就,再藉由跳槽其他唱片公司一次次墊高自己的底價。在這個為未來下注的過程中,錄音母帶往往是最重要的標的物,它能衍伸出各種權利及收益;反過來說,雙方之間若是絕裂,回頭檢視得失時,往往也著墨在母帶的歸屬。

烙印在心中的音符 —— 擺脫制式情緒點的電影配樂

隨著疫情持續和串流平台的興起,未來在戲院能欣賞到獨立電影的機會將會越來越少,主流電影基於商業考量,常選擇在制式的情緒點配上音樂,抑或盪氣迴腸式的弦樂,如漫威的超級英雄系列,或是持續為巨片配樂的漢斯・季默(Hans Zimmer)之手法,委實欠缺變化,也無法留下令人印象深刻的記憶點。

嘻哈的自由與真實:《大嘻哈時代》終場感想

《大嘻哈時代》對於「自由」的詮釋除了饒舌歌手創作內容中的自由,也包含了不同選手間展演風格大相徑庭的自由度,開放審美使得觀眾在節目前期有機會看見台灣嘻哈音樂的高度多元性。但到了節目後期,在最終不得不選出一名冠軍的前提之下,原本所為人樂道的「自由」卻成為了選擇選手晉級與否的障礙。

蔡健雅《DEPART》:身陷囹圄天地始開,終於反璞歸真

不難想像,專輯開頭幾首迎向自然的曲子應激發自因疫情而受限的生活,但也不僅是如此,這樣的選題更宜看作蔡健雅這幾年歷經的心境轉變與在疫情間深省後的匯流。於是,隨大自然系列的歌曲結束,銜接上的是〈那些小事情〉,一首回顧兒時記憶、欣賞生活簡單美好的歌曲,這是在創作歌手心境至臻成熟的一刻才能誕生的作品。

太陽西沉後,終於再見黎明:YEBBA《Dawn》

她像是走鋼索的特技演員,在高度情緒張力和複雜技巧間精準前行,即使一度看似失足,依然能穩穩回到理智邊緣。演出影片隨即在網路上爆紅,也在業界造成不小的騷動,就連天王紅髮艾德(Ed Sheeran)也為之落淚。那像是為當時默默無聞的艾比開啟了一扇窗,灑落進希望的陽光。

達斯汀.奧哈洛蘭 —— 擺盪於環境與畫面的聲響之間

《冰洲石》於疫情期間問世,奧哈洛蘭選擇冰島即為了避開人群、回歸僻靜,重新審視自己的作品;並從過去的《鋼琴獨奏集》、《盧米埃》(Lumiere)等專輯中挑選出13首曲子重新編曲與錄音。他坦言早期的作品多受制於有限的錄音製作環境,風格較趨於「低傳真」(Lo-Fi);現在他有時間與能力賦予這些作品更好的製作品質,並希望藉此回顧與反思自己的創作,現在是最好的時間點。

像一顆滾石:查理‧沃茨( 1941-2021)

他是樂團裡年紀最長的一員,已經 78 歲了,一頭白髮剪得整齊俐落,像手下的反拍節奏(backbeat)。有人說,他的鼓點是驅動滾石樂團向前的心跳,那浸泡著爵士底蘊的鼓點,而浪蕩不羈的吉他手基思‧理查茲(Keith Richards)是如此描述他和沃茨的關係:「音樂性上,沃茨像一張床,讓我可以躺在上面。」

《Station to Station》:影響大衛・鮑伊美學重塑的關鍵之作

瘦白公爵最初可於 《Station to Station》的上張作品《Young Americans》 中發現其足跡。這個角色被設定為一個空洞的貴族、冷酷無情的浪漫主義者,穿著一套簡單的卡巴萊式服裝,漂亮的金髮向後整齊梳理,用著貌似充沛的情感演唱著歌曲,但不過是乾冰偽裝成火焰,內心毫無感受,代表了鮑伊在錄音時的精神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