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藝的黑洞—— 吉田修一《國寶》
喜怒哀樂的動作、方式、時機,一切的一切身體都記得。還有幾近刺眼的照明燈與震耳欲聾的掌聲。只要有了這些,演員到哪都能表演。只要有一個觀眾,其餘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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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深感不安悚怖的是甘可仁的殘酷史,一開始就由阿河唱出哀歌——這個巡佐的祖先世世代代都被教育成要把人當牛當馬使喚,不但要把你當牛當馬使喚,他們還自以為可以讓你喜歡被使喚。
「人的傾向是只以單一的模式來思考、感受。置身單一模式的人往往誤解、低估另一模式的真諦,卻沒有人願意放棄眼前的真理。」敘事者認為,這就是衝突的根源。
資本主義的瘋狂即是我們日常,而閱讀總是給予我們冷靜思考的希望。透過哈維,我們恍然大悟(或再度醒悟),《資本論》一書,乃是對於資本主義社會的經典閱讀。若真正的閱讀始終是重讀,那麼重讀《資本論》,即重讀著馬克思如何閱讀資本主義社會,哈維乃是最好的導讀者之一。對我來說比較熟悉的中國發展或一帶一路,與當前不可避免的,資本主義自身發展的趨勢,那「矛盾」即馬克思預想過的本質。
麥克法倫顯然有個新的計畫,如果前三本書分別指向自然裡某個特殊地景——險峻拔高的山岳、隱隱作祟的荒野、凐沒在時空中的故道,這新的一本當然也會有個相對應的宏大主題;顧名思義,《大地之下》深入的是地底——黑暗、幽閉恐懼、未知,而且是更加粗礪、荒涼、時空相忘的自然世界。
在台灣以西方世界觀為重的教育過程裡,我與多數人一樣,對南亞次大陸複雜的地理與種族分布認識有限。做為一個在孟買出生、英國受教育的作家,魯西迪以一個家族的故事把殖民、剝削,以及印度政客的內鬥,對土地與權力的爭奪,以及宗教、種族歧視表現得如此深刻。這本小說廣闊深邃,年輕的魯西迪就此奠定小說大師地位。
每個角色都有喘不過氣來的故事,亦都有不願吐露的祕密與掩藏多時的傷口,有些索性豁出去,「把悲劇活成喜劇」。只是,沒有一個喜劇天王能夠永遠上戲,於是我們在《藍莓夜的告白》見到的怪咖往往依賴大麻、酒精或性愛,撐起人來瘋的狂黠。原來,屢屢動輒想毀滅攻擊的背後,藏著輕易受傷的脆弱之心。
「毋甘願」指向一種感性狀態,而「好萊塢」則指向一種電影產業與觀影文化的綜合體——然而,這本書的標題、整體敘事軸線,與策略之間的關聯卻是饒富興味的。這本書的敘事是有一種特殊語調的,而這種敘事語調在許多本土角度出發的台灣文學與文化史相關書籍中相當常見。
從此開始,「驚訝」不再由「物自身」引起,而是由人掌控。人透過構圖,感性地去選擇、組合與詮釋,將事物獨占為一張張獨特的作品。攝影(者)追逐著戲劇性的畫面,跌入了美學的深淵。
這個版本是先有圖,後有文,羅倫佐・馬托蒂的黑墨水狂放不羈,簡直再多一分狂,就會成為抽象畫;觀者必須凝視,宛如置身在幽暗的古屋或黑森林中,習慣光線極其有限的空間之後,才能稍微看見景物朦朧的輪廓,因此,每一張畫都像是可以走進故事發生現場的入口。
「正午惡魔」隱喻十分恰當,憂鬱症的難纏,猶如惡魔四處隱藏、偽裝,誘惑人心。有時不知對手在哪,或者一瞬間驚恐的發現,對抗憂鬱症的過程,彷彿對付一個陌生的自己,如同愛倫波的小說那般驚恐。
一旦描寫就褪色,而抵達之於人的意義,原來遠不及失蹤或喪失所帶來的震驚感,於是遊蹤四海轉進消逝命題——奇異漏失妻與子消息的丈夫,失去一條腿而引起幻痛的解剖學家,討不回父親遺體的兒子,喪失年邁丈夫的妻子,為昔日友人注射瓿瓶讓他失去存活才能感受的疼痛,以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