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本身即有奇點——讀《如果我們無法以光速前進》

無論科技再萬能,亦非無所不能。人類注定擁有的孤寂、脆弱與短暫,哪怕是運用技術頑抗,完整與不朽都離人類萬分遙遠。不過,正是這份「可一不可再」的痛切讓「人不能踏過同一條河兩次」不光作為名言,而顯然晉升為普世經驗。金草葉《如果我們無法以光速前進》鍛造的時間空間曲度再大,未來世界之難以測料,我們都能感受到某種共通性——生命本身即有奇點。

生活時重時輕,最容易遺忘的卻是離別——青山七惠《離別的聲音》

我們討厭的人,為什麼討厭呢?我們能說好幾個厭惡的理由,卻常常說不出我們在意的點。離別是消失,辦公桌上不見的名牌、共用衣櫃裡頭少了一個衣架,都讓讀者與裡頭的角色頓了幾秒。那幾秒是尋找共同感受的時間,我想起少年時期轉學離開的同學,那個討人厭的轉走了,下課少了些喧鬧。

草莓蛋糕不是重點—專訪高妍

自大學起即持續自費出版插畫作品集的高妍,在台日獨立出版界早已為人熟知。2018年,高妍將自己愛上日本搖滾巨匠細野晴臣的經歷,繪製成32頁的短篇漫畫作品《綠之歌》自費出版。這部作品輾轉流傳至日本,被細野晴臣曾組成的樂團 HAPPY END 鼓手、作詞人松本隆發現,進而轉達給細野晴臣本人,書中的真摯情感,也因而傳達到了他手中。

在鏡中尋人 ——《穿越羅浮宮》

2003 年,世界聞名的法國博物館羅浮宮開始了「BD Louvre」計畫(BD = Bande dessinée,意為法國漫畫,BD Louvre 譯為「當羅浮宮遇見漫畫」)。這計畫是邀請漫畫家到館自由創作,除可在閉館後自由走動,更可深入一些平常不開放的展間,創作的唯一限制就是「羅浮宮」三字。近20年來,羅浮宮與漫畫家共同創作漫畫,介紹了更多羅浮宮的館藏與神祕的空間。

活在心中的懸疑故事與愛——西格麗德.努涅斯 《告訴我,你受了什麼苦?》與《摯友》

《告訴我,你受了什麼苦?》的主角陪伴癌症末期決定安樂死的好友走最後一程,而《摯友》的主角收養教授自殺身亡後留下的大丹狗並決定伴牠餘生。二書敘事者均是大患來臨前,看似生命平順生活無憂(但顯然已不年輕的)女性,細數往昔穿插博學雜談盡顯機鋒聰悟,實則面對(任何生命的)消亡一樣脆弱。

生活、工作,與抵抗——導讀白曉紅《再見,烏斯曼》 非裔移工在義大利

《再見,烏斯曼》詳實生動地講述了抵達義大利的非洲人面臨何等命運——他們如何生活、如何工作,以及最重要的是,如何抵抗。正如約翰.史坦貝克(John Steinbeck)在1930年代末與貧困的採摘工人一起往西穿越塵爆區後,將自己發給《舊金山新聞》(San Francisco News)的快電轉化為引人入勝的大作《憤怒的葡萄》(The Grapes of Wrath),白曉紅也汲取自己在第一線與非洲移工相處的生活經驗,勾勒出她筆下這些義大利「必要棄兒」令人痛苦的生活全貌。

美奈田主山:熊、檜木與布農族

美奈田主山在部落被稱為 Minataz,意思是曾經有一場大風雪,凍死了來此地狩獵的獵人。這樣的故事,其實是老人在告誡後代子孫,如遇到惡劣天氣,不宜移動,必須停留在安全地方,等待放晴。我們所在的這個部落叫做巴喜告部落,目前主要居住的族群以布農族為主,但是巴喜告不是布農族語,是卑南族語,過去其實是卑南族的傳統領域,那為什麼布農族會住在卑南族的傳統領域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