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與不知情的喉嚨

哼歌是日常必要情趣,從捷運站走回家,或騎腳踏車去還書,總有幾首常哼的歌。哼是一張薄紙上的鉛線。自己不知情,旁人不明白,模糊但自由的聲音,在口罩裡逗留。我與Saki吃飯採買的時候,也常在路上自動哼起歌。只是許多時候我會像冷靜的自販機,落出完整一首兒歌:一隻蛤蟆一張嘴,兩隻眼睛四條腿。乒乒乓乓跳下水呀,蛤蟆不吃水,太平年。

島東

靜謐的晨間,好長一段路山谷裡只有我們這輛車,偶爾瞥見猴群在大理岩間活動。車在山洞裡穿行,如悠遊於神的兩指間,一側是暗藍色的即將被太陽照亮的深潭,一側是險峻的峭壁。行過燕子口和九曲洞,路中央開始有滑下來的落石,K 熟練地開著山路,轉彎時整個人好像攀附在方向盤上,用她常掛在岩壁間的雙手雙腳,穩穩地把輪胎抓牢。

來自美國,彩虹爺爺 Joe 的人生建言:「多方嘗試,成為最好的自己!」

Joe 在威斯康辛州中部的奶牛場裡長大。他回憶到,在開始上學之前,家裡就停止了農場的經營,但他仍學會了用手和機器擠牛奶。Joe 的家位在山頂上,從臥室望出去便能看到山腳下馬路對面的荒野保護區。「實際上是片沼澤,而對我們來說的荒野則是在農場後面的那幾英畝森林,即便家裡的農場後來被賣給附近農民,我們仍會在漫長的夏日裡去那裡玩樂,」Joe 如此説道。

四把椅子劇團《好事清單》,那些沒有寫在清單上的事

《好事清單》(Every Brilliant Thing)是英國劇作家鄧肯‧麥克米蘭(Duncan Macmillan)和喜劇演員強尼‧唐納(Johnny Donahoe)共同發展與創作的獨角戲,形式單純,由一位敘事者向觀眾訴說他自年幼時開始,為了說服曾多次試圖自殺的母親,世上還有許多值得人活著的事物,而逐漸列出「好事清單」的過程。這次由四把椅子劇團將劇本改寫,形塑成專屬於台灣地域性與記憶的故事。

她打破了日本喜劇的藩籬,扮演醉漢和傻子(對,演男人)

落語有點像是鬧劇版的歌舞伎或能樂等日本表演藝術,而在其近三世紀的歷史中,絕大多數表演者都是男性,他們會扮演男女兩種性別的多個角色。從 40 多年前女性踏入這一行以來,就一直面臨著來自同行落語家、評論家和觀眾的反對。在近千名專業落語家中,女性占不到一成,僅有 6.25 %。桂二葉的勝利是個里程碑,不僅是因為性別,也因為她表演的是一種全男角的傳統段子。一些早期的女落語家,為了爭取那些不喜歡女扮男裝的觀眾支持,會把傳統段子中的男性角色全都改成女性。

「它不會離開你」:LGBTQ+ 轉化療法的毒性

《禱正》揭露了轉化療法這個以清晰的神智使人遍體鱗傷的信仰系統,包含各種治療、諮商、團體,它對 LGBTQ+ 群體施壓,試圖「改變」他們的性向。這部片長 100 分鐘的紀錄片,由克莉絲汀.史托拉基斯(Kristine Stolakis)導演,萊恩.墨菲(Ryan Murphy)及傑森.布倫(Jason Blum)監製,該片細細檢視了這種極為常見卻極具破壞性的習俗,及其更大規模的「去同志」運動。後者通常是由自認已經改變的 LGBTQ+ 人士主導,其中幾位後來聲明放棄他們的教義。

說書的音樂人

「影像基本上是鎖死的,音樂與聲音加入多半是在後製的最末端,我們對著畫面精準地做出與影像融合的音樂,以增加戲劇渲染力、幫助影像敘事;相較之下,劇場的每一場演出都是活的,無論是演員、技術人員、或是觀眾,每天的呼吸與節奏都會有所不同,且一般來說,劇場配樂會更中性、更極簡,留更多空間給演員的台詞與表演,至於音樂劇,那是用歌曲來敘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場美麗又殘酷的集體災難 —— 尼克‧凱夫與華倫‧艾利斯

出道逾 40 年、樂團成軍超過 30 年,發行過 18 張專輯,尼克凱夫與壞種子樂團的前半生常被媒體形容是瘋狂憤怒、晦暗頹靡、美麗虛無或是病態扭曲,黑暗猶如歌德藝術的代表。凱夫的歌詞,一如他的詩詞創作,扭曲、孤傲又帶著魔性,直窺人性最陰暗的一面。除了音樂創作,凱夫也是一名作家,出版過詩集《嘔吐袋之歌》(The Sick Bag Song);2014 年他甚至作為編劇與導演伊安‧福斯特 (Iain Forsyth)、珍‧波拉德 (Jane Pollard)合作紀錄片形式的影像創作《尼克凱夫:地球兩萬日》。

不可或缺但希望它離我們遠一點:都市中的電線桿考察

事實上,日本一直是世界上知名的電線桿大國,由於二戰結束後急於重建都市,日本政府選擇在路面上興建電網系統以快速有效率地滿足廣大的用電需求,使得密集的電線桿及橫跨大街小巷天空的纜線變成各大都市的日常風景。從特攝電影、扭蛋玩具當中常常可見的電線桿場景模型,更可以讓人體會到日本人對於電線桿似乎帶有特殊的「感情」。

我從哪裡來?南靖部落裡,兩個媽媽改寫原住民的都市流浪記

太魯閣族族語老師何淑琳(以下稱族語名 Aring)、排灣族媳婦黃雯絹(以下稱族語名 Aki) 跟著一群夥伴,在都市邊緣做著非典型的部落工作 —— 辦文化課程讓長者教孩子唱族語歌、讓孩子理解原住民離鄉打拼的歷史。新的一年,Aring 和 Aki 兩個媽媽希望能重建阿美族的聚會所(族語:Adawang),由長者為部落孩子灌溉,生出認同的根和自信的苗。

剛果泥炭地的保護者得到了什麼回報?

洛科拉馬是幾十戶人家的家園,位於赤道森林深處,坐落於崎嶇不平的道路上的一片林間空地。當你走進森林時,土壤變成了泥土和沼澤。五年前,外國研究人員來到洛科拉馬,要求查看泥沼地。研究人員告訴村民,這些沼澤中的一些泥土只是泥土,但另一些泥土,乍看與普通泥土沒什麼兩樣,卻很特殊。他們稱它為泥炭,並說它含有一種神奇的力量。

是什麼讓脫北者想要回去?

例如,根據南韓統一部的數據,儘管這些脫北者的人均月收入在 2019 年創下新的高峰,仍遠遠落後於南韓人。統一部表示,去年有 1,582 名脫北者除了在南韓重新定居時領取福利補貼,還獲得了額外的財務支援,而 47 % 的人表示他們正遭受精神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