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西帕 —— 從反璞詞到十一首鋼琴曲的關聯性

過去幾年,無論是因為工作或是興趣,我一直努力地推廣新古典(Neo-classical)或是後古典(Post-classical)音樂,無非是希望能讓更多人以不同形式去聆聽古典樂,並試圖去了解古典樂如何做到「當代性」。從早年的麥克斯・李奇(Max Richter)、尼爾斯・弗拉姆(Nils Frahm)入手,到近期的法蘭西斯柯・特里斯塔諾(Francesco Tristano)、卡洛斯・西帕;在這門音樂的演進過程中,這些年輕新銳作曲家所追求的形式日漸不是「儀式」。而那些屬於古典音樂的「儀式感」,也逐漸被大量的「創新」與「跨界」所取代。

我們究竟是如何為事物命名的呢?內在移民:安身的視野—— 如果物如其名,將導致無聊至極

不過我們究竟是如何為事物命名的呢?德勒茲曾在《意義的邏輯》一書中有過討論。當我們能夠用一個「命題」去表述事物時,事物足以迸發成為或具有「意義」。但意義是抽象的,若沒有對應其在世界中所指稱的事物,命題就不成立,而若沒有了描述,人們又感覺自己在事物中也找不到意義。一個命題產生的時候,其實就是一種命名的過程,而命名的過程即是一種確定「實存」(substance)的過程。

不再超現實的夢境:鄭先喻《Hijacker:{,}》中的現實製造問題

我們或許可以將《Hijacker:{,}》這個作品理解為「夢境視覺化」的嘗試,這在腦神經與認知神經科學上當然並非創舉,不過,如果我們把這件作品放在藝術的脈絡下來思考,就會發現這件作品與其他科學學門的嘗試以及藝術史中其他作品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藝術家並不把問題意識單純放在做夢者本人夢境的顯像化而已,他還提出了一個集體記憶與文化上的挑戰:如何把「夢境視覺化」放在「共同的圖像文化」的基礎上來理解。

疫情當下,「舊」美術館「新」呈現

疫情在台灣似乎不再令人恐懼,只要口罩戴上,維持安全距離,便可以參加自解封後逐漸恢復舉行的大部分活動。但要從台灣飛出去一遊,應該還是處於依憑想像的階段。不過,一旦可以放心出遊,有兩間美術館的登場讓人非常期待能夠親自造訪。

「不打草稿,不做臆測,隨性發揮」—— 專訪插畫家 奧里・圖爾

對我而言,靈感從不是猛然迸發,而是種穩定的涓流。不過上一次真正感受到靈感大增,是2013年從柏林的 Pictoplasma 藝術節回來時。我在短短幾天內,欣賞了眾多令人稱奇的藝術作品,而後我便在座位上不斷地畫著,那種停不下畫筆的感覺很棒。有時觀賞完喜歡的藝術創作後(例如吉卜力工作室的電影),也會有同樣感受。

失眠夜喚醒創造力?

人們輕易就能指認失眠的犯罪證據——它就像吸血鬼緊抓著你,直到你只剩下一個空殼,鎮日行屍走肉,它會使你出錯、讓你意識不清。但阿爾迪斯想追尋的,是失去睡眠換來的補償。他觀察到,「失眠最大的優點」是「夜晚似乎刺激原先遲鈍的人類,大量釋放與生俱來的直覺和情感;如同黎明破曉,一滴滴蜂蜜從三明治的縫隙滲出,一點點夢中靈光滴入清醒的意識之中。」

齊澤克《大流行病!》—— 這位哲學家提供了他的解方

在這本輕薄的書中,他列舉了典型的齊澤克式思想家與策略——黑格爾、拉岡、以經典電影《追殺比爾》來比喻資本主義的健康狀況——寫成10篇印象派章節。每一章都圍繞著不同主題,偶爾會涉及一個論點:我們需要一種「曾被稱為共產主義的新形式」,以避免這種大流行病演變為全球惡夢。

精神原鄉召喚與呼應—— 評《雨雪霏霏:婆羅洲童年記事》

離散(Diaspora)源於希臘文 diasperien,由 dia(跨越)和 sperien(耕種或散播種子)兩個詞根構成。它最早來自希伯來語,意指猶太族群在「巴比倫囚禁」之後漂泊他鄉,無家可歸的狀態。抵達全球化時代之前,無論中西方,各個年代的戰亂、殖民、創傷等,都使得人民流離失所,必須離鄉背井,另尋他方。

《The Outpost》雜誌—— 中東世界的另一種可能

這樣的奇蹟,讓我聯想到2012年創刊的《The Outpost》雜誌,由突尼西亞小販引發的阿拉伯之春,喚起許多阿拉伯年輕人「意外地投身成為記者」,也喚起黎巴嫩青年易卜拉欣・內姆(Ibrahim Nehme)熱血,他因此決心創辦紙本雜誌《The Outpost》,替在地年輕人創建一個對外發聲的平台,且以英語為主要書寫語言。

傾聽「人」的意見,企業升級的新時代課題——《中年打工族》

全書除設定關注焦點與提問方向的〈序章〉,另分三章:第一章以多組個案在不同產業的情況,呈現中年打工族在血汗職場與家庭面臨的腹背受敵處境,並讓讀者一窺各產業中仍充斥的短視、自利與保守態度;第二章則更進一步集中討論女性面臨的狀況,特別是對懷孕的歧視/霸凌。第三章則從正面推許意識到前述問題、嘗試建立良好雇用型態的優質企業,以及其實際履行的解方提示:企業能否省覺,永續經營最重要的資產,無非是「人」——員工如果無法從容規劃人生,消極地只求「安於現狀」,就不可能全心為公司也為自己打拚,賺取超出基本期待的利潤,累積、傳承專業知識與技能的資本,遑論設想改變命運的可能。

無用之用的反思—— 讀李維史陀《憂鬱的熱帶》

「我討厭旅行,我恨探險家。」克勞德・李維史陀(Claude Lévi-Strauss)以不情不願的口吻,為《憂鬱的熱帶》開了頭。他像爲自己設計了一齣獨白劇:他半推半就地被推上舞臺,行進間還不斷地回頭質疑:講述這些無用的回憶與微不足道的往事,值得嗎?但當聚光燈一亮,四十六歲的他,卻忘情地開始講述十五年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