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教授的心靈課程

他說合成器是多麽驚奇與便利,人類根本不需要花費好幾年時間去練習器樂技術,因為電腦瞬間就可以完成比你還快的彈奏與創作。緊接著下一個鏡頭,我們看到的是白髮蒼蒼的坂本教授,拿著鉛筆,坐在鋼琴前面,在空白五線譜上寫下一顆又一顆腦中的音符。

專欄作家_鄭陸霖

韋伯讀心術(上):理性的激情之旅

理解涂爾幹的「迷亂」(Anomie)或韋伯苦惱許多人的「理性化弔詭」,這些恢宏深邃的「大哉問」也常被當成向他們學習的目標,但我不想要將心力放置於此——不是理當站在當代的時空座標,試著提出我們自己哪怕再小但真切的問題嗎?

短尾矮袋鼠03

一見你就笑 —— 短尾矮袋鼠

既不是貓也不是鼠,這究竟是什麼動物?在2013 年,社群網站上開始出現新的袋鼠主題標籤(hangstag),像是#微笑、#世上最快樂的動物,這個風潮來自一種過去我們陌生的超小型袋鼠:短尾矮袋鼠。

貝納多‧貝托魯奇:菁英電影的末代皇帝

貝納多‧貝托魯奇(Bernardo Bertolucci)的遺緒和名聲輝煌而複雜:他是歐洲影業的巨擘,是戰後文化中激勵人心的反法西斯戰士;他還是電影解放的神學家,致力於理解激進天主教與左派馬克思主義之間的競爭。他是費里尼(Federico Fellini)、維斯康堤(Luchino Visconti)和帕索里尼(Pier Paolo Pasolini)的同代人。

極短篇 Vol.13

跨出了捷運車廂車門剛關上,突然身體一個抽蓄感覺到什麼,雙手神經反應著這感覺拍打著褲子前後每一個口袋,可能是明顯的慌張,後面一個女孩注意到了我:「你掉了什麼嗎?」,我這時反應過來:「沒關係,應該沒掉,在她那裡。」她一聽眼眶就紅了:「是啊,你幸運,不要說是口袋裡的東西了,到現在連我掉在哪裡他也還不知道。」說完她推開我就往站外跑走了。「賀郁文!等等。」「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我還來不及回答他的質問,她的同事就追著她後面跑去了。誰是被誰掉的,又怎麼確定是被找到了,到底要怎麼知道。

推開隱喻之門——英國小說家 蕾秋‧喬伊斯

我旅行時,總會探探當地的唱片行和書店。寫作《街角那家唱片行》時,我也長時間觀察、聆聽其他人買音樂的模樣。但我也總會順手再買張新專輯,我就是忍不住。雷克雅維克有間很棒的唱片行,我在那兒認識了冰島男聲合唱團(Icelandic Male Choir),他們唱的讚美詩美得讓我心碎。

專欄作家_李明璁

我們何其幸運

或許人生真的不是由「得到什麼」所構成,相反的,是被「失去什麼」而牽引前進。從 20、30、來到 40 幾歲,每個階段我都曾被老天高高捧起後重重摔下。我遺失過許多比物品和金錢更令人慌亂失落的東西,像是對政治與社會的理想、對人的善意信任、對親密關係的認真承諾等等。而且,我不能只說自己被竊走了什麼,捫心自省,我也曾深深愧疚於自己帶走了別人的重要記憶。

城皇街角的1947

我在抵港第二天中午遊蕩到中環時,就注意到這家店。它位在一條狹長的山坡路上,隔壁是一家美髮沙龍,對街的洋房下開著時髦的咖啡館,潮流男女低頭嚼著盤內的沙拉。座落在這樣一塊街區,這家店卻有個老派的名字——老友記。

爺爺

送別的儀式結束了,上計程車前,我摟著媽媽和姊姊放聲大哭。當下我同時感覺到完結與新生,一種暫時只能透過悲傷的形式表現出來的喜悅,我知道我即將迎來長達 40 年的爺孫關係的 2.0 版本,爺爺只是換一個地方活著。

極短篇 Vol.11

因為下雨,街上走路的人都很慌亂,有些遠遠就看到對面的女孩和我走在同一條線上,開始要決定往左還是往右,她也是。還是發生了,我們都一起往左,我們都一起往右,後來在面對面的距離我們都沒避開對方。她突然看著我笑了,但是我沒有「妳從我左邊走吧,然後忘了我,記得,我們並沒有遇見,這只是單純因為下雨,我已經和應該是我的直線上的那個女孩,在很多年前就不可避免地遇見了。」說完我從她的右邊側身繞過她,轉身看見那個緊貼著走在我背後的男生,站在那兒好像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