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車公園男孩》:窮逼則變、變則通監獄

《拖車公園男孩》描繪了一幅小混混以上、惡棍未滿的低層風情畫,與片名裡也有公園的《南方公園》一樣令人發噱,但更容易逼出你的眼淚:人渣們也有人渣的堅持,即便生活方面已經各種無恥度,但當你看到《拖車公園男孩》裡,一位失職的父親能想到討好女兒最好的方式,竟然是買一套貴俗俗的百科全書給她──他以為這樣女兒就能變得聰明,而且不會踏上跟他一樣的未來──這種荒謬又荒唐的劇情,有一絲殘酷的現實況味。

如今更需要社會學——《液態現代性》

社會學理論的發展,譬如諸位大師與流派,許多時候倚賴某種使用隱喻的能力。比如孔德的生物學隱喻、馬克思主義的建築比喻(上層結構/下層結構)、遊戲或競技比喻(例如布赫迪厄的「場域」)、語言學比喻(結構主義)、文本比喻(詮釋人類學)等等。包曼的策略依此訂立,並令人稍微訝異的,不是新穎獨特,反倒是相當古典且有效。在閱讀與思考時,可以注意其意圖,不僅僅在於開創,包曼的視野裡,延續社會學理論可能擺在優先。或濫情一點說,讀起《現代液態性》的「新」,並不是某些稍微激進的後現代主義(雖然可能在這本書之前,這類的取向已是強弩之末了),至少對待現代性方面,採取較溫情的調子。然而,若包曼真如此想,抓著現代性主題的延續(而非斷裂),非得小心翼翼處理的,就是差異性的問題,因為即使再陌生於理論史的讀者,也不可能認為十九世紀末與二十世紀初的理論大家所談的現代,與我們的當代會是相同的。所以讀者必然的問題也可以轉化成:「液態」一詞要怎樣的有效,使得當代這「社會」一詞都岌岌可危的狀況下,仍可以保持「現代性」的觀念有效?

是誰讓雨變苦的呢? ——《苦雨之地》

是誰讓雨變苦的呢?這個問題只有一個答案,人類,卻同時可以有兩層意涵,第一層是反省人類破壞自然、使雨變苦的種種作為,第二層,亦即「誰來定義怎樣的狀態是苦」,則是更深入本質、更根本地察覺詞語背後人類中心的價值預設與區判——《苦雨之地》開創出的自然書寫反思空間,也就在於此。

非虛構寫作的力量:三本書如何改變了新聞與文學

一九六八年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暗殺、占領、抗議、死亡、文革、黑權、「白色專輯」(White Album),或者,「想像力奪權」。

世界在那之後不太一樣了。

除了音樂、電影、藝術,在新聞寫作和文學領域也在那一年出現新的力量,人們稱之為「新新聞」(New journalism)。

動用詩的力量——訪出版人陳夏民

什麼樣的心境投射在詩裡會引起較多迴響?不僅是年輕世代的一種特定寂寞與哀傷,更還有那些說不出來的狀態。近期出版新作《失物風景》的陳夏民,擁有出版經營者、圖書編輯,與閱讀節目主持人等多種身分,在訪談中透過兩首〈除魅的家屋〉、〈前中年書〉這兩首詩與書中的自己呼應,傳達邁向四十歲、前中年的心得。

「它們傳達一種悶的感覺,活在世界,想說但說不出來的狀態。最明顯的,像是〈除魅的家屋〉裡這句:『為了隱瞞其中的陰溼,故意忘記開鎖的方式』。」陳夏民說。他進一步解釋,人到了一個年紀之後會變成這個狀態:誤以為自己長成了自己的樣子,理想中的狀態會像是一種酷刑把自己限制了——你不是他,因為你本來就不是他。

西伯利亞超級名模《Siberian Supermodels》

我有來自不同背景的朋友和同事,不同年齡、宗教信仰、種族等,我會詢問他們各自的經歷。從他人視角所經驗到的世界是什麼模樣,我永遠無法知道(know),但我可以想像(imagine);畢竟,這正是我們作為攝影記者的職責所在。

《十年台灣》、《望春風》和《十年世界》

2015 年,作為對香港言論自由、人權民主和民族危機的反應,五位年輕導演以想像十年後的香港為命題,拍成五部短片所組成的電影《十年》。隨後,十年電影工作室成立,決定將「十年」推展成世界性計畫,至今已推出了《十年台灣》、《十年泰國》和《十年日本》。

《阿拉丁》與阿格拉巴之亂

最近,迪士尼陸續釋出了蓋·瑞奇(Guy Ritchie)導演的真人版《阿拉丁》劇照和畫面,幾個主要演員的膚色和族裔也再次引發熱議。因為 1992 年那部同名賣座動畫片,而一直擺脫不了醜化阿拉伯人惡名的迪士尼,可能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動畫電影竟可以影響地緣政治。

羅浮宮的館藏

法國大革命時實現了這個想法,自此皇室收藏變成了「人類共同遺產」。1792 年,國民公會決議把羅浮宮轉化為中央藝術博物館(Muséum Central des Arts),並於 1793 年 8 月 10 日正式對外開放。從今而後,這些豐富且多元的藝術文物便落腳於此,呼應了當初博物館創立者的願望:羅浮宮承載的,是一個普世化的使命。

展演漫畫藝術的推手——法布里斯·德瓦

法布里斯·德瓦(Fabrice Douar)現任羅浮宮文化媒合及製作理事、出版業務部漫畫出版系列總監。2003 年開始與法國獨立漫畫出版社未來之城的總編輯賽巴斯汀·奈迪格(Sébastien Gnaedig)共同策劃「空白計畫」(Carte Blanche),邀請漫畫家在羅浮宮休館期間,自由遊走在禁區及地下宮殿內,運用漫畫在羅浮宮創作,並將其創作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