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何破壞世界

請注意此一模式:在上述每個危機來臨前,我們首先會經歷到可謂「輕度」的心臟病發,警告著我們正走向極端,且保護我們不受災難性失敗波及的緩衝也已被除去。然而,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案例中,我們都未有認真看待那些警告,以致最終都演變為一場全面的全球性冠心病。

柏林草根運動對抗居住高檔化

「人們已經在這裡生活和工作了很久,即使沒有賺到很多錢,他們也是城市的一部分,」一名自由攝影師梅爾特·佛斯(Malte Voss)說道,他所承租的複合型公寓 Lausitzer 10-11正面臨四面楚歌的困境,該公寓的租戶包含藝術工作室、講廳和左翼非政府組織等。「他們是成就十字山如今面貌的原因。」

現在拯救世界會太遲嗎?

於是我動筆寫起散文,每天都要在我房間窗戶的電扇前抽掉半打低焦油香菸,才終於交出史上唯一一次用不著亨利編輯潤飾的作品。我不記得我媽如何讀到那篇文章的,也不記得她究竟是寫信還是打電話罵我背叛她,不過我記得她整整六週不和我講話——這是她對我打過最久的冷戰,其他次冷戰的長度都不能望其項背。這結局正如我當初的顧慮。不過她氣頭過了、恢復通信以後,我覺得她真的讀懂我這個人了,不同於以往。過去我不僅向她掩蓋了「真正」的自己,而是彷彿那樣的自己並不存在。

越南空林

我收到一封來自菊芳國家公園的宣傳文宣,內文十分誘人:「這座古老的森林擁有近兩千種樹木,有一些神奇且罕見的動物生活在其中,包括雲豹、德氏烏葉猴、長頷帶狸、水獺和亞洲黑熊!⋯⋯貓頭鷹、飛鼠、懶猴、蝙蝠和貓。」但在試圖安排行程前往時,我與妻子聯繫的旅行社對自然區域及野生動物的態度出奇地猶豫,他們不斷想讓我們往風景秀麗的區域或都會區走。接著我收到這封信:「你可曾去過越南,或清楚那裡的狀況嗎?你不清楚的話,那是頗為險惡的。」

圍城

跟隨他們的記者們跟我解釋:「他們是潮水式的走,走近機場,聽聞警察清場,又走回來路,來來回回的,堵塞交通」。想起錢鍾書《圍城》那句話:「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城裡的人想逃出來。」我作為一個記者,拼命想到達機場,然而真正的現場,原來在通往機場的公路上。

香港的時代革命

9 月 4 日傍晚近 6 點,香港特首林鄭月娥發表電視公告,宣布「特區政府會正式撤回條例草案,完全釋除市民的疑慮。然而,此前港府處理爭議的態度不斷地擴大民怨,7 月底元朗區來歷不明的白衣人襲擊抗議民眾以來,港府與黑社會合流的說法更不脛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