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後來聽他父親說,他見到的這個「小頭人」,是那位老醫生的兒子。從小就是這個樣子。有一些刻薄的老輩街坊會說,這醫生太愛錢了,你看他都只給有錢人看病,錢賺那麼多,從不救窮人的病。這在古早時,是認為沒有醫德的。生出這樣的孩子,影影綽綽就被附會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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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聽他父親說,他見到的這個「小頭人」,是那位老醫生的兒子。從小就是這個樣子。有一些刻薄的老輩街坊會說,這醫生太愛錢了,你看他都只給有錢人看病,錢賺那麼多,從不救窮人的病。這在古早時,是認為沒有醫德的。生出這樣的孩子,影影綽綽就被附會是「報應」。
我問她記不記得她寄了什麼給我?我告訴她,她在信封裡附了一個那種裝維他命的真空小包,裡頭放了一顆粉紅色的棉花軟糖。她在信上寫著:「這是我的吻。你可以在最苦的時候,把它放進嘴裡融化,或是一直收藏它喔。」她傳了一個圖案,一隻卡通小狗把手塞進嘴裡,一臉驚嚇的表情。她回了一句:「那時你是把它吃了?或是一直收藏?」
很難跟我的兒子們描述,我在他們這年紀時,藏身在永和小巷弄裡的小租書店,扮演著一個少年連結那像深網的海底世界。是的,那是還沒有網路、智慧型手機的世界,小鎮有電影院,但電影票太貴,或還不是十三四歲少年能常進去的處所。
我年輕時是那種躺下不用三分鐘,就呼呼大睡的人。大約從八年前開始,患了失眠症,精神科醫生給我開了史蒂諾斯(Zolpidem,我都暱稱小史),從此我就成了失去自然睡著能力的人。從一顆吃到兩顆,甚至偶有好像打好幾槍麻醉劑,都放不倒大象的夜晚。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