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年,20 歲的菲律賓裔英國歌手 Beabadoobee,發行首張專輯《Fake It Flowers》,拿下英國專輯榜第八名;2021 年,整團不到 30 歲的另類搖滾樂團 Wolf Alice 第三張作品《Blue Weekend》更奪下專輯榜冠軍,這兩組實力與外型兼具的音樂家,無獨有偶,風格上皆是向九〇年代的迷幻搖滾取經,等於是屬於 2000 年世代的他們,汲取了更早年代音樂的養分。
Beabadoobee 與 Wolf Alice 或許不是直接受到 Shoegaze(瞪鞋/九〇年代噪音搖滾的稱呼)樂風的影響(註),但多少間接受了 4AD 這個經典廠牌於九〇年代發行之專輯的陶染。
由伊沃‧沃茨-羅素(Ivo Watts-Russell)與彼得‧肯特(Peter Kent)創立的英國音樂廠牌 4AD,自 1980 年左右成立後,挖掘一票獨立樂團如 Cotceau Twins、Dead Can Dance、The Pixies,公司營運品味靠老闆的敏銳直覺,加上給予樂團創作的自由,完全以藝術為導向,專輯更以高價位、少出貨,且具有質感的封面設計來發行,不僅有銷量的保證,在此良性循環下,廠牌日漸茁壯。
於是由 Cotceau Twins 的 Dream pop 風格,結合 White Noise(白色噪音),加上主唱伊麗莎白‧弗雷澤(Elizabeth Frazer)虛無飄渺的唱腔,深深啟發了 Shoegaze 樂風。而 Throwing Muses、The Breeders、Lush、Pale Saints 這四組 4AD 女主唱樂團承先啟後,將瞪鞋音樂過渡到了九〇年代。
如今聽起來,Beabadoobee 及 Wolf Alice 與上述的樂團有異曲同工之妙。
首先,Beabadoobee 師承的 Throwing Muses、The Breeders 為美國樂團,其中 Throwing Muses 的主唱克莉絲汀‧赫許(Kristin Hersh)個人特色鮮明,當年樹立女性搖滾樂團的嶄新典範;而以孿生姊妹基姆‧德爾(Kim Deal)和凱利‧德爾(Kelley Deal)為首的 The Breeders,更是以女性為主的樂團,音樂特色旋律清新、吉他鏗鏘有力,在 Beabadoobee 創作中也能找到同樣令人跟著合唱的氛圍。
Lush、Pale Saints 則是英國樂團,Wolf Alice 的作品中捕捉了他們如夢似幻的噪音色彩,時而神經質的咆哮、時而彈奏出英倫搖滾的流暢,保留了吉他噪音牆,和迷離的 Dream Pop,作品更見實驗性,以及骨子裡的反叛。
2000 年出生的 Beabadoobee,雖從未經歷過九〇年代,但他最欣賞的藝人為 Elliott Smith,可見對九〇年代情有獨鍾,而許多時刻,Wolf Alice 主唱 Ellie Rowsell 的唱法也與伊麗莎白‧弗雷澤十分神似,因此可說他們真確的捕捉了九〇年代另類搖滾的氣息。
‧附錄 4 張 4AD 專輯推薦名盤:Throwing Muses《The Real Ramona》(1991)、Pale Saints《In Ribbons》(1992)、The Breeders《Last Splash》(1993)、Lush《Split》(1994)。
註:瞪鞋音樂的霸主 My Bloody Valentine 今年重發 1991 年經典專輯《Loveless》,竟攻佔黑膠榜冠軍,證明此樂派到現在還有極高的接受度,並影響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