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魚高手不搓臉——水獺

英國男星班奈狄克·康柏拜區於 2010 年電視劇飾演的福爾摩斯一角備受觀眾喜愛,舞台劇出身的他在表情變化詮釋上相當出色,很快地,粉絲們發現,班奈狄克表情神似水獺,不論是吶喊、咧嘴或皺眉,就連經典福爾摩斯的合掌思考姿勢,都能找出同樣角度的水獺,而班奈狄克本人在節目上對此也大方配合模仿各種水獺逗趣表情。

水獺

飽滿的腮幫子、常擺出彷彿祈禱的姿勢,長尾佔了身長三分之一,流線型的身軀快速的穿梭在水下,帶出一道道水泡構成的軌跡,水獺這種表情豐富的動物就和班奈狄克一樣討人喜歡,這應該只有水獺的食物會持反對意見。水獺亞科下有 13 種水獺,分布從歐亞非至美洲大陸都有,整個水獺家族成員從嬌小不及一米,像一整群壓會了啾啾叫的塑膠玩具的小爪水獺,到記錄超過兩米表情猙獰外號河狼的南美大水獺;有僅繁殖季才碰頭其餘時間碰了面就是定孤支的獨居水獺,也有整個大家庭一起生活,小水獺會幫忙帶小小水獺的群居種類。

其中最容易讓人混淆的,是水獺 Otter 和海獺 Sea otter,如果搜尋水獺,一定會混著海獺的圖片,找海獺介紹,又常常出現標為水獺的資訊。這點,要來複習一下交集與聯集了。廣義的水獺包含海獺,因為海獺是水獺亞科中的一屬一種,是水獺中的一員,所以可以稱呼海獺為水獺,但不能對著其他種類的水獺喊海獺。海獺是這家子中的特例,提到水獺的敏捷迅速時,通常不包含海獺這些水獺中特別可愛的小王八蛋,牠的驚人行為可能需要完整的篇幅才足以大書特書。有趣的是,祕魯有生活在鹹水環境中的 Marine otter,卻是和海獺完全不同長相的水獺。美洲另有水獺冠上了河流成了 River Otter,居於南亞的水獺中文稱江獺,但英文並沒多帶些湖海水份。

這是海獺。

水獺與他們陸地上長條狀的近親鼬、貂、黃鼠狼同樣靈巧,也同樣兇猛。過去人類還育了專門獵水獺的犬種,即便如此,獵犬也不能毫髮無傷的拎回戰利品,往往是兩敗俱傷。水獺在水中靈活的旋轉衝刺,劃開水流捕食魚和蛙、蟹,家庭群居的水獺甚至會圍攻體型較小的鱷魚。當牠們大啖魚肉,吃得血肉橫飛,人們對水獺的水靈靈可愛幻想也隨著魚鱗被甩得一地了。另外,經常被人與水獺搞混的,是會築水壩的 Beaver 河狸,這是種巨大的老鼠。水獺清醒的時間都花在積極尋找食物,或是努力把入侵地盤的其他水獺咬穿幾個洞,沒時間也不會像河狸一樣伐木搭建大型水利工程。

成年水獺位在食物鏈上層,如同大部分高階掠食者一樣無天敵,唯一的威脅便是人類,如今各地水獺都面臨人類開發而棲地縮減。歐亞水獺曾在台灣溪流中生存,如今僅剩金門還有少數岌岌可危命懸一線的族群,光是能發現水獺的排遺都覺得受幸運之神眷顧,卻不時有慘遭車輛撞死或魚網纏繞溺死的不幸消息。參觀台北動物園時,許多人在台灣動物區見到來自金門救傷的水獺後才知道,原來台灣本島是曾有水獺的。歐亞水獺在日本則已確定滅絕,在這種河童原形之一的動物滅絕後,卻是興起飼養小爪水獺的風氣。大量水族館在狹小空間中飼養水獺,水域和活動空間不足產生嚴重的刻板行為(在圈養下因環境缺少變化而出現的行為異常,如長時間重複同樣動作);不少推特主貼出養在住家的水獺,撒嬌的小水獺讓人忍不住要喊出要融化也太可愛了,然而寵物市場上販售的水獺,背後卻有東南亞非法盜獵水獺幼體和走私野生動物的問題。

歐亞水獺
小爪水獺

距台灣不遠的新加坡是個對水獺友善的城市。在高度開發導致環境破壞後,經過數十年努力設立公園、改善環境水質,原本幾乎不見蹤影的江獺家族漸漸回來了。如今不僅能看到一家子大小的水獺上岸,懶洋洋的在樹下曬太陽、恣意打滾,水獺更是新加坡最特別的觀光大使,許多外國遊客為了水獺而來,還有情侶遠渡重洋在野生水獺見證下求婚。但悲觀的說,雖新加坡的案例令人感到欣慰,反觀台灣各種以生態之名的生態工程整治,幾乎都像水泥打造的野生動物墓葬陵寢。用友善動物的方式發展觀光,在台灣要能實踐和實現,都還很遙遠啊。


【路上撿到鳥該怎麼辦?】
不要急著抓起鳥來餵,野生動物在受傷或緊張時不會進食,且許多鳥不能消化小米穀類,不當餵食會導致鳥類死亡。有迷思是小動物沾上人類味道後爸媽就不認得牠們,這點請別擔心,鳥能靠聲音認小孩的。若小鳥沒有明顯傷病,光溜溜沒長幾根毛從巢中摔出來的雛鳥,可向上尋找是否有巢可直接送回給親鳥。毛沒長齊正學飛的幼鳥,可能爸媽就在附近,將小鳥安置到較高的安全處並離開一陣子,親鳥會引導回幼鳥。假如超過半小時沒有親鳥來,或遇上需醫療和不知該如何處理的情況,可至臉書《台灣野生鳥類緊急救助平台》社團詢問,各地志工會用最快速度協助安置和救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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