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不被塑膠人
下課時,有位多年不見、剛從某跨國公司轉職的學生,走來告訴疲累的我,今晚和學弟妹坐在一塊聽講,讓他突然想起了那個神奇下午的宇宙塑膠人;也謝謝我們仍能行走在同一邊,繼續練習著不願「被塑膠」地工作、生活,好好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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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時,有位多年不見、剛從某跨國公司轉職的學生,走來告訴疲累的我,今晚和學弟妹坐在一塊聽講,讓他突然想起了那個神奇下午的宇宙塑膠人;也謝謝我們仍能行走在同一邊,繼續練習著不願「被塑膠」地工作、生活,好好做自己。
那些唱衰「本土題材難出國門」的人,無法理解回溯歷史的能量多麼巨大,所有跨越疆域、穿透人心的生命力都可能由此孕生。從文學、藝術、音樂、電影、遊戲乃至動漫,台灣文創的未來不能只依賴中國龐大的資金市場,關鍵更在於:能否誠懇動人地訴說土地與文化的故事,並以創新科技形式重新闡揚歷史人文內容。
我總是習慣在醒來片刻就開始發呆。尤其愈來愈冷的季節,所謂異國情調不過是晨間的一縷冰冷空氣,從窗櫺縫隙悄悄鑽入面頰毛細孔。十八年了。如果從那刻以後的自己有了什麼新生意義,「新自己」如今也已成年。永遠記得當時的不安感,幾乎蓋過了興奮。這是我和「新自己」相遇的第一晚,與其說新奇陌生,不如說一切似曾相識 (déjà vu)。
「像水一樣吧,我的朋友」(Be water, my friend)李小龍多麽深不可測,無法擊倒。要以肉身優雅對抗體制化的規訓與懲戒、或者系統化的無聊生活,就必需練習面對生命時時刻刻不知如何是好的事實。而各種機遇都在訴說:你時時刻刻、自自由由可以準備重新開始。
或許人生真的不是由「得到什麼」所構成,相反的,是被「失去什麼」而牽引前進。從 20、30、來到 40 幾歲,每個階段我都曾被老天高高捧起後重重摔下。我遺失過許多比物品和金錢更令人慌亂失落的東西,像是對政治與社會的理想、對人的善意信任、對親密關係的認真承諾等等。而且,我不能只說自己被竊走了什麼,捫心自省,我也曾深深愧疚於自己帶走了別人的重要記憶。
我有位剛畢業的助理,生於 1994 年,曾是個足球迷。這得回溯到她唸高一、2010 年的世界盃。當時她迷上了西班牙的門將兼隊長卡西拉斯,這位傳奇人物不僅帶領西國奪冠,也是當屆金手套獎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