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參加了麵包窯實作的課程,講師王福裕一開頭就強調「不是每個人都適合一座窯」,與約莫二十位同學分工完成麵包窯之後,我從善如流暫時放棄自力造窯的計劃。原因很簡單,土很重,窯需要大量的土,腰會先壞掉;第二個原因是麵包窯是吸熱再放熱,烤兩顆麵包可能要提前兩個小時燒很多柴。
替代方案是一款台中小工作室設計的金屬柴爐,加上選配的烤箱,暫時滿足我對土窯的渴望。最近曾經看到烤箱內層白鐵燒到發紅,放在上層的麵包上色過頭變焦黑,推測烤箱溫度應該是足夠,且半小時之內就可達到如此高溫。此組合相當於土窯中的「白窯」,燃燒中的粉塵不會混進食物,如果需要高溫連續烘焙,底部一直加木柴就好。
與現代插電烤箱、可斷熱的土窯相比,金屬柴爐最大的差別就是全身發燙!從燃燒室到煙囪管都燙到不行,木造的牆壁光是接觸到煙囪就可以默默燒起來。當初會看上金屬爐就是需要暖爐這個功能,愈燙愈好。在濕冷的山區,渾身發燙的柴爐目前扮演了幾個角色:瓦斯爐、烘碗機、烘衣機、除溼機、烤箱、焚化爐,當然也是強力暖爐。
而最沒料到又很有效的功能是「助眠」。寒冷的夜裡,在壁爐旁邊盯著溫暖晃動的火光,木頭尾端像汽化燈發出「嘶」聲的低鳴,看到煙和水氣在爐裡打滾,沒有不舒服的味道,大部分的煙都隨著煙囪排出交給森林,然後就一覺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