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貓的一生
為了好好認識身邊到處都是的過貓,我摘採「過貓的一生」,仔細品嚐不同生長階段的過貓,幼時鮮嫩黏滑、貌似異形,視覺上非常生猛。
您的數位閱讀序號權限期間為
當下我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那其實不是「哭」,也不完全是一種為了特定人事物而悲傷落淚的表現。相對於一般來說具有對象性與指涉性的「哭」,男孩在漆黑座位上的啜泣,更像是某種沒有邊際的嘆息與無助。
我們總是便宜行事地用物件的噪音,來掩飾「人與人」共處困難的內在恐懼,只要不停止消費就可以避開寂靜的恐懼,「自我感覺良好」一切都會沒事。《美麗事》沒有對複雜的問題給出簡單的解答,但它誠實地承認了我們跟物永遠擺脫不了的曖昧關係 ……
…… 記得那晚聚會的當下,我腦海裡竟不斷浮現一本對我影響至鉅(我也在課堂反覆講過)的社會學經典作品:《學做工》。書裡頭那些「反學校」叛逆傢伙的言行舉止,竟和我記憶深處(屬於少年的)、與如今重逢話舊(已然中年的)的哥兒們,疊影般地交相參照、互給註腳。
從庶民滷肉飯、高級水果行、到老派咖啡店;從昭和氣味的店招,到放射蜿蜒的條通;從日治到戰後的風光熱鬧,走到沒落的哀愁、與重建的努力;從有錢人的奢華採購,來到小市民的日常滿足。台中第二市場,正如任何一個充滿故事的菜市場,帶我們穿越時光隧道,直探一座城市的靈魂深處。
我轉頭眺望對面的西壁,這時上百萬顆閃閃發亮的光點在我周圍盤旋,令人為之目眩。起初,它的美嘲弄了我,就像一齣盛大的電視節目在落幕時彩帶飄揚、刻意製造的歡樂一樣。然後,它誘使我敞開心懷——這種美是不人道的,但並不偏狹、貧婪或短暫。
村上春樹在《失落的彈珠遊戲》中曾問到:「你相信這世上有沒有永遠不會消逝的東西?」坦白說,我活得愈老愈覺得這是個狡猾的壞問題。反而是特麗莎在埋葬狗兒後所感受到的,比較真切——那是一種「奇異的快樂和同樣奇異的悲涼」。
我在芝加哥遇到的那位莎拉大媽,前年過世了。她從 14 歲開始唱藍調討生活。雖然在 29 歲時曾經短暫赴歐巡演,也在巴黎灌錄過唱片,她卻始終無法靠一副絕妙歌喉出名獲利,於是她說:人生大概就在這幾個熟悉酒館的演出裡度過吧。